逻辑地串连起来。他做了什麽?
他、他吻了她!
她应该要说些什麽。「哈啾!」最後却打了个喷嚏。
一张面纸递到她面前,她垂眸,伸手接过。并不意外於她眼中的惊讶,可他真的没料到她的反应居然会是这样。
「你……不怕被传染吗?」殷茉瑾,你的问题真够愚蠢了!
裴君昊正色看她,却抑止不了眼底漫开的笑意,「你说呢?」语毕,他俯身,再度印上那两片樱色唇瓣。
她整个人被从後抱紧,不若刚才蜻蜓点水般的碰触,这可是货真假实的吻,伴随狂猛袭来的情潮,将她淹没,不自禁地闭上眼,她仰著颈,放任他的唇舌如风的掠夺。
他的吻,很清楚地回答了她。
只是,他为什麽要吻她?第一次,他是嫌她聒噪,那第二次呢?告诉她,他身体有多强壮,绝对不怕被传染?但,那都是不带任何意义的吧?
他可以吻任何女人,即使是不爱的女人,如她。
她不敢,也不可以擅自为他的举动加上任何注释。他什麽都没说,所以,她还是安守本份,或者忘了他的吻好了。
「吃药。」从厨房踅回来的裴君昊把开水递给她,她乖乖地和水吞服药丸。
没多久,一台吹风机出现在面前。
「把头发吹乾才睡。」见她没反应,他挑眉问:「还是你要我帮你吹?」
这次她听得真切,马上抢过吹风机,潮红未退的脸蛋疑有加深的迹象,「我,我自己来。」像是怕他会抢著帮忙,她很快地启动吹风机。
把头发弄乾後,她又依他的指示,把热牛奶喝了,然後上床休息。
裴君昊挨坐在床边,单手支颐,微乱的发还湿著,衬衣领口以下至少有两颗钮扣没扣上,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长裤下,那随意慵懒的模样有种危险的性感,难怪女人无不前仆後继地追在他後头,他有这本钱。
望著近在咫尺的他,她暗叹口气,「你要留在这里吗?」他这样看著她,哪睡得著?
「嗯哼。」他轻应。吃了退烧药,不代表没有什麽并发症,外头天气太差,他不想这时候带她到医院,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殷茉瑾放弃上诉,把自己埋进被窝中。
片刻,棉被悄悄下移,她露出半张脸,问:「你还是不去陪她吗?」
他瞅著她,「你有两个选择,一,闭嘴睡觉,二……」话未说完,她已十分配合地再度钻回被窝里,她发誓,她绝对知道第二个选择是什麽!
***
冰凉的小手碰上额头,初绽的晨曦过於刺眼,本在床上熟睡的人也被惊扰到了。
殷茉瑾艰困地睁开惺忪睡眼,勉强看到可爱的甥儿正挂著一脸灿笑迎接她。
「瑾姨姨,早安!」中气十足,果真不负好动儿之名。
「早……」她软软地唤,比较想躲进被窝中,跟溜掉的周公再下一局棋。
「瑾姨姨退烧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裴仲钧像个小大人般,探探她的脸,又摸摸她的手,她肯定,他在玩扮医生的游戏。
被小鬼这麽一闹,周公真的跑得无影无踪,轻叹口气,她撑起微笑,「没有不舒服了。」在床上休息三天,不是吃就是睡,跟头猪没两样,身体早就复原了。
「烧有没有退要量过才知。」沉厚的男嗓突兀地插入,吓得她心律不整,这才瞄见倚在房门边的裴君昊。他迈开长腿走过来,把探热器递给她,她垂首接过。
「瑾姨姨,我来帮你量!」裴仲钧拿过探热器,小心地按入她的耳朵,等待哔音响起。
她不敢抬眼,怕接触到裴君昊的视线,唯有佯装在数算被上的花样。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那日的吻太匆促,却又太深刻。她想,可能他早已忘了,只有她一个牢记在心的感觉实在蠢毙了……为什麽要吻她?难道他不知道,这很容易惹她误会的吗?还是,他不怕她误会?
「哔!」探热器的微响成功打断了她的游思。
裴仲钧拿下探热器,不太懂的读著显示的温度,大手顺势探来,「退烧了。」指著标示温度的数字,裴君昊解说:「这里,不多於九十九点七度就算正常体温,没发烧。」
裴仲钧受教地点点头,对伯伯的盲目崇拜进一步攀升。
「去准备上学。」裴君昊揉揉他的头,催促道。
「瑾姨姨再见。」小鬼朝她挥挥手,才蹦蹦跳跳地离开房间。
殷茉瑾遥看他走远的身影,抵死不肯转过目光,去看身旁存在感异常强烈的男人。他还留在这干麽?
枣红色马克杯端在面前,杯缘之上还蒸腾著热烟,是她的杯子。她伸手接过,碰到他的手时还险些紧张得手滑,害她暗里倒抽好一大口气。
牛奶。热呼呼的牛奶,她捧著马克杯,烫人的温度直达心坎。
「我买了白粥和小菜,放在厨房里。」他说,看著那越垂越低的头颅。
「……谢谢。」
「小驼鸟。」含笑的的讽语呼在耳边,耳垂下彷佛残留著灼热的气息,她屏著气,直到确定他早已走远,才缓缓、缓缓地呼气。
他、他到底是怎麽了?害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噢!殷茉瑾,停止你的胡思乱想,别再去想那男人的暧昧行径了……他一向都爱捉弄她,可能这只是他新的手段,千万……千万不要一厢情愿。
她喝掉牛奶,梳洗一番後,便去厨房吃早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