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出去了,眼前也恢复了之前的安静,韩芊方吩咐道:“叫小嫚和姚池进来,你们都出去吧。”
香橙忙应了一声带着宫女太监们都出去,小嫚和姚池从外边进来并关上了殿门。
“事情怎么样?”韩芊开门见山的问。
“娘娘,侯爷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小嫚回道。
“我想到了,这么大的动静,哥哥不知道才怪呢!”韩芊淡淡一笑。
小嫚轻笑道:“三爷已经有人证了,等王云岭王大人回京后公开审理这桩案子的时候,人证会出现在公堂上指证邵隽文的真正阴谋的。”
“只有人证?”韩芊皱眉问。
“当然还有跟人证相关的物证。三爷说,这个人很有力度,会给邵隽文致命的一击。”小嫚回道。
韩芊皱眉摇头:“击倒邵隽文不是重点,他本来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了。”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证明邵隽文一开始就图谋不轨,是栽赃陷害,那不也佐证了那些金银珠宝还有书信都是栽赃吗?”小嫚问。
“是栽赃,这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透的问题。”韩芊沉沉的叹了口气,“但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栽赃,但那些人依然会认为韩家有揽权的嫌疑。”
“娘娘,请恕属下直言。”姚池面无表情的说的。
“你说。”韩芊点头。
“那些王爷们忌惮的并不是那几箱子珠宝和那几封伪造的信件。他们怕的是如果韩家想要做哪些事情就随时可以做。陛下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女人,陛下的皇子都是皇后娘娘生的,只要镇国公府勇毅候府和忠毅侯府在这座帝都城里立着,那些假信里的东西就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就算这次的事情过去了,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姚池!”小嫚怒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韩芊摆了摆手,平静的说道:“小嫚,你不要说她,她没说错。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我们大家都明白,只是都不愿说出来而已。”
“娘娘……”小嫚焦急的上前两步。
“好了,这件事情先不要讨论了。”韩芊摆摆手制止了小嫚的话,“现在,你告诉我三哥说的人证是谁。”
“娘娘您别着急,奴婢慢慢跟您说。”小嫚端过旁边的茶盏来放到韩芊的手里,把韩建示跟自己说的话详细的说给韩芊听。
紫宸殿,姚盛林等六个内阁阁老都在,除了正在济州往京城赶的王云岭。
云硕一夜没睡,却丝毫不见疲惫。锐利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最后又回到姚盛林的身上,淡淡的问:“姚大人,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回皇上,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姚盛林躬身说道。
云硕淡淡的哼了一声,问道:“大,怎么大?小,又怎么小?”
“说大了,这是有人别有用心,企图动摇国本,颠覆我大云江山。”姚盛林朗声道,“说小,其实也就是一起栽赃案。手法虽然精明了一点,但也不是无懈可击。”
“说下去。”云硕点头说道。
“陛下若是想把这件事情往大里审,那就把去年恒王的谋逆案和治河总督的案子合并起来一起审,审出的肯定是惊天大案,臣敢保证自我大云立朝以来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件案子比这一件更大。到时候朝野上下都会震惊,牵连的人少说也有四五百人,斩首的,流放的,监禁的……”姚盛林说到这里,偷偷地瞄了一眼没再往下说。
“往小了说呢?”云硕冷笑道,“难道年前的谋逆,河工上的贪污,就可以不审不判了?”
“当然不是。”姚盛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往小了说,咱们可以把这些分开来审,分开来判。谋逆是谋逆,贪污是贪污,陷害是陷害。”
另一位阁老张闻正插嘴进来:“姚大人,你这话可不对。这恒王谋逆的案子可以分开来判,本来这事儿也是年前和年后。但这贪污和陷害又怎么分开?”
姚盛林平静的说道:“因为贪污的不是皇后娘娘,是另一个女人。她冒充了皇后娘娘,所以河工上的贪污是一回事儿,而这个女人联合邵隽文陷害皇后娘娘又是另一件案子。如今,三个案子都跟邵隽文有关系,但只有第三件案子跟皇后娘娘有关系,她是被陷害的。”
云硕听了这番话,沉默了。
姚盛林说完之后也没再多说,只等着云硕做决定。
宁安臣看看皇上再看看姚盛林,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如今太平盛世,实在不适合把事情闹得天翻地覆。而且年前恒王谋逆的案子已经审过了也判过了。所以这会儿也不好再倒腾出来再过一遍了吧?”
“嗯,说的也是。”云硕点了点头,又问其他人:“你们怎么看?”
“宁大人说得对。臣附议。”陈吉臣拱手说道。
“姚大人这话其实有点和稀泥的意思。不过,臣也没有搅了陛下这太平盛世的意思。臣也附议。”张闻正躬身道。
“你们呢?”云硕又问其他人。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但凡能进内阁的人都不是吃一碗干饭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皇上对着干,皇上前面都已经点头了,他们自然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那就这样吧,等王云岭把人证物证都带进京城之后,着都察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