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了郑宝才家的时候,郑宝才已经脱了个‘精’光躺在被窝里等着媳‘妇’赶紧洗完了脚上‘床’呢。
这个时候有人上了‘门’可委实让他心里憋了火!
只穿着衬‘裤’敞‘胸’‘露’怀地披着袍子点着的炮仗似的冲到‘门’口,郑宝才拉开了两扇‘门’板一看外面站着的人不认识,张嘴就骂:“狗日的!你找谁?”
叶勉程两手提着东西,脸上还挂着温和的微笑,结果话还没说一句便挨了骂,他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驴日的!你骂谁?”
“咳咳!”才将车上的东西都提了起来,‘门’口的二位已然开了骂,岳西只好咳嗽了几声挤到了他们二人的中间:“郑兄,今儿我带了个朋友过来,就是有点太晚了……”
“呦!原来我兄弟的朋友哇!”郑宝才一见岳西马上收了怒容换上一个笑模样来,对着叶勉程拱手道:“岳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位兄弟,对不住了!哥哥说话糙,呵呵……里面请!”
碍于岳西的面子,叶勉程不好与郑宝才翻脸。可毕竟他的身份是个知县,在慈县这几年,他虽说没有捞到什么银子,官威还是养得似模似样,在县衙里除了叶秋谁敢这么和他说话?
“别当‘门’神了!”岳西回头对着‘阴’沉着脸的叶勉程使了个眼‘色’:“赶紧进来。”
临时被搅了好事,郑宝才热气腾腾地出来转了一圈之后,身上的火泄了……
忙里忙外的又帮着岳西把驴车赶进了院子,给驴宝气喂上了草料,饮上水,三个人总算是踏踏实实地坐在了一张桌子边上。
“两坛子酒,一坛子是孝敬伯父的。”岳西把从城里买的酒放到了郑宝才的面前,她又把包着卤‘肉’卤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吃食的油纸包打开摊在桌上。
“那个叶兄弟,过来坐。”郑宝才去厨房拿了筷子和几个碗过来,招呼着还黑着脸的叶勉程:“借着岳兄弟的这杯酒,哥哥我给你陪个不是!”
两坛酒,郑宝才当着岳西的面儿收起一坛来留给郑老爹,又把另一坛开了封,给每个人都倒上了一碗,他先对着叶勉程举了举,而后一饮而尽!
叶勉程看看满桌的酒菜,再看看岳西,他决定先不生气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勉为其难的举了饭碗,将酒喝了下去,叶县令顾不上旁的,先撕下一条‘鸡’‘腿’来,待到已经送到了嘴边,他才想起旁边坐的‘岳公子’的身份,忙又把‘鸡’‘腿’递给了岳西。
岳西摆摆手:“你自己吃吧……”
客气之后,叶勉程开始甩开腮帮子一顿胡吃海塞,整个正屋里就听见他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一刻不得歇,郑宝才小口喝了几口酒之后也放下了饭碗,专心看叶县令饿死鬼一样的吃!
“这位兄弟好饭量啊!”郑宝才转头问岳西:“这也是你新收的?”
县令大人如今穿了便服,容颜憔悴,脑袋上还包了一堆布条子,看起来实在是不算体面,也难怪会被郑宝才误认为是岳西手底下的叫‘’子。
“他?”岳西看着叶勉程摇摇头:“不是。”
见岳西不愿多说,郑宝才也不多问,倒是想起杜三娘来,他颇为含义不明的一笑,说道:“胖娘们儿这次怎么没跟着你来?兄弟你不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么?”
“不要胡扯。”岳西咽了口中的食物才说道:“我与她只是顺路而已。”
“哧……”郑宝才一撇嘴,转头又对着叶勉程说道:“岳兄弟人不赖,就是脸皮太薄!不就是找了个相好吗,这有什么,男人找‘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说是不是叶兄弟。”
“也不一定非找‘女’人,男人也不赖……”叶勉程看郑宝才别扭,也不爱听他说话,因此一张嘴便是与之对着干。
“什么?男人找男人?”郑宝才瞅着叶勉程,怀疑他是喝多了酒在说胡话:“你是没见岳兄弟带来的那个妹子……”
“你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人家,现在还老提着兄弟带来的妹子,我说你什么意思?”
没吃东西先喝了闷酒,叶勉程确实是酒劲上头了。
昏头涨脑的自顾自地吃完了一只油泼‘鸡’,他把两只油脂麻‘’的手对着搓了搓,斜着眼盯着郑宝才看。
岳西心里跳,估计这二位是要说拧!
于是她忙起了身说道:“赶紧吃,吃饱了我和郑兄还有话说呢……”
“你说老子什么意思啊?”郑宝才也站了起来,一把拉开岳西跳到叶县令面前高声说道:“若不是看你是岳兄弟领来的,看老子不揍你的!”
“呦呵,还老子了?”叶勉程已经憋了两天的火,如今都变成了邪火一股脑的涌上了头,他决定先发制人,抢先对郑宝才动了手,抄起桌上的空碗就朝着对方砸了下去:“你他娘的是谁老子?嗯?除了叶秋,老爷我谁也不惯着!”
郑宝才没想到对方说翻脸就翻脸,本想着叫嚣几句吓唬一下姓叶的,不曾想对方完全不按打架的规矩来,一言不合就出了手,郑宝才的脑袋立时便见了血!
伸手抹了一把从额上滴下的血迹,郑宝才也不是吃素的,他非常灵活地欺身而上,一把抱住了叶勉程的腰,脚下使了个绊子,就把叶县令按到了地上!
叶勉程是纨绔出身,郑宝才是‘混’‘混’出身,这两个人动了手,一个回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