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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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很快送了热腾腾的饭菜上来,都是两人爱吃的。
席司曜似乎没什么胃口,但难得夜清歌亲自动手喂他吃饭,他很给面子地吃了很多。
倒不是他因伤耍大爷,是夜清歌自己说要喂他吃饭的,兰姨那会儿还没下楼,就站在边上,听到自家少夫人这么说的时候,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怎么少夫人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了那么多呢?
先是在楼下难过地哭,现在又性情大变地对少爷这么好,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夜清歌的不对劲,席司曜自然也感觉到了,所以在吃完饭,等兰姨下楼之后,他就问夜清歌:“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啊?”夜清歌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反问。
席司曜眸色深深,光是那样看着她,就足以让她感觉到空前的压迫感。
哎!明明是他受伤了,为什么他的气场还是那么强大?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在他的面前变得弱势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碗,十根葱白的手指互相扣在了一起,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觉得不安。”
其实知道啊,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所以才不安,才难过,才觉得自己即将要窒息。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为了我们的宝宝,我只能忍着,你也只能承受着。
席司曜,我们都是伟大的父母,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世的!
这样想着,她忽然又充满了斗志,越是有那么多人阻挠他们幸福,她就越是要冲破一切都幸福!
她夜清歌从来不是容易认输的人,而且她坚信席司曜对自己的感情,三个月,他一定等得住的。
只是此刻的没有想到,在那三个月的某一天里,她和他相遇,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爱过她。
从‘我爱她’到‘我爱过她’,不过是一字之差,可是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当然,这是后话。
席司曜不知道她心底的百转千回,只是看她小脸的表情又放晴了,还以为她自己已经调整过来了,此时他一心想着她肚子里的那个臭小子,所以没有多心去想。
夜清歌自是没有多说,两人偶尔对视,皆是眼底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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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养伤的日子真真是让席司曜抓狂,因为是腰部受伤,坐着痛,就只能躺着,有时候躺着也痛,就只好趴着。
他嫌弃趴着的姿势难看,有损他大少爷的威风,就是想要坐起来。
夜清歌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下去,手上力道重重的,嘴上说的语气却是温柔的,“别乱动啊。”
席司曜咬牙切齿,恨恨地扭头看她,“谋杀亲夫啊?”
她笑,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稍稍俯下身一些,吐气如兰,“我要是谋杀你,刚刚这一巴掌就拍在你伤口上了。”
已经多日不曾近她身,晚上的时候她怕自己睡着的时候碰到他伤口,也都没有和他睡一起,此刻两人靠得这这么近,她的气息窜入他的肺里,吞吐之间都是她身上独有的芬芳。
席司曜的手慢慢地握紧,脸扭了回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夜清歌还以为他真生气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吧?这样就生气了?”
某人继续扭脸不回答,耍起脾气来让人拿他没办法。
这个时候兰姨要是在,肯定要笑她家少爷又幼稚了!
“真的生气了?”夜清歌又靠近了一些,下巴都抵到他的肩上了,声音轻轻软软的,如同热而细的巧克力丝,拉过某人的心头,“不好吧,我又没真的谋杀你。”
“等你真谋杀我再生气,那还来得及么?”他终于开了尊口,反手勾住她的脖子,微微地笑了起来,那是外人永远没有机会见到的温柔模样,“你舍不得。”
夜清歌也不反驳,本来就是事实啊,舍不得,别说是谋杀你了,现在我连让你生气都舍不得。
可是怎么办,我好像没有选择啊……气只夜手。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席司曜也跟着有些不安了,将她的脸抬起来,问:“怎么了?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夜清歌摇摇头,只说:“可能最近你儿子闹得慌,我有些累了吧。”
“臭小子!”席司曜低咒了一声,末了又自己在那笑,笑完了才说:“你多担待点,等臭小子出生了,你再好好收拾他!”
夜清歌撇嘴,还收拾他呢,看他这架势,她只怕到时候她怕孩子一句,他都得护着。
席司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撇嘴是什么意思?嫌弃我?”
“我哪敢嫌弃你?”夜清歌这次直接翻白眼了,懒懒地说:“我还指着你过下半辈子的,我怎么敢嫌弃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席司曜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呐呐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夜清歌这会儿自己也反应过来了,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低着头,少了平时的利落,居然有几分扭捏。
某人心情大好,也不管腰上有伤,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将她搂在了怀里,脸贴着她的脸,低声呢喃:“有些话说出来我可就记住了。”
“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啊。”夜清歌也压低了声音,那样子像是害羞了似的。
席司曜闷笑,大掌游走在她玲珑的身段上,每一寸细腻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