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到了石山下,龙霄的龙辇已经停着等待了,而后面还有一辆精致豪华的四骑马车,自然是给龙雨菡准备的。
龙霄就在龙辇上揭帘看着,见到龙雨菡扶着一名面容憔悴,但长得秀美清纯的少女一齐下山,并牵着她一起钻入了车中,他虽然不知丁红烛之事,但一生经历丰富,立刻就猜到了八九成,望了赵英杰一眼,却沉着脸没有说话,挥了挥手,就有一名骑兵高声呼道:“皇上有旨,立刻起驾。”
随着那骑兵的声音,队伍就开始缓缓移动,出了圣灵城,向应天府方向而去。
一路而行,赵英杰骑在黑魅之上,望着一些熟悉的地方,却是感慨不断,到尼非城时,想到守城时地上百场血拼鏖战,那震天的呐喊之声似乎还在耳际。而过羊肠谷时,见到谷中处处都是焦黑残破的炮火之痕,思及司马轻鸥白发苍苍在军案上伏首研摩地图之情,却在这谷中尸骨无存,心中也是奇痛难禁,而龙霄与龙怀仁等更是泪流满面,大家在谷中跪祭了司马轻鸥一场,这才继续前行。
这了此刻,赵英杰才知道,那莫予恶也随着司马轻鸥在羊肠谷中被炮火击得粉碎,想到自己的一身际遇皆由此人开始,心中又好一阵感慨。
又行了三天,就到了湖州,赵英杰去向龙霄禀告,要与龙雨菡陪丁红烛回泰山一派,龙霄自然不会阻止,只是吩咐他处理完泰山派之事后尽快回京城。
辞别了龙霄,赵英杰就带着龙雨菡随丁红烛等泰山派弟子过了湖州,向忠州的泰山进发,而兰儿、桂儿,还有那孙大姐都跟在一路。
此时雷汉、孔安之等泰山派弟子都从丁红烛嘴里听到了方百忧杀死了郭静观与铁铮的事,虽然心中都很难相信,但知道是赵英杰亲眼目睹,这些日子来,赵英杰在泰山派诸弟子眼中已经犹如神人一般,师父又的确失踪,自然相信他不会说谎,心中交感之情,实在是难言难喻。
一路过了济州、德州、宋州,就到了泰山地所在地忠州,当第一眼见到泰山,龙雨菡便被这矗峨地山势震撼了,牵着赵英杰的手而行,瞪大了眼睛,张启着樱唇道:“赵大哥,这山好大好雄伟啊,真美。”
赵英杰顿时笑了起来,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这山虽然也算不错,但比起外面真正的泰山来却是小巫见大巫,差得太远了。”
龙雨菡顿时一脸的惊奇与向往道:“真的,赵大哥,我现在好想……”
说着这话,她左右看了看,见众泰山派弟子离得都不远,便又小声道:“我好想马上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定非常奇妙。”
赵英杰也小声道:“菡儿,外面地世界比你想像地还要奇妙,你父皇已经在派人重启天神崖了。”
龙雨菡点了点头,不由兴奋地蹦了几下,展颜而笑,便如百花齐绽,万卉争艳,几名泰山派地弟子无意中见了,都愣在了那里,一时目瞪口呆。心中狂跳。
爱美是人之天性,赵英杰也不会去怪罪他们,只是见菡儿已经成了人妇,还有着少女般地性子,心中也是又怜又爱,若不是周围有人,一定要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拥吻一阵。
过得好一阵。才到得中天门的建筑群。一行人将郭静观与铁铮的两具棺木先抬到了祖师殿放着,泰山派还有一些女弟子,虽然没有得到郭静观亲自传艺,但与她也有师徒之名,再加上郭静观向来护短,平时对这些女弟子也颇是照拂,现在她遭到惨死。这些女弟子全都如闻惊雷。等知道杀死师父的竟是她一直追随痴恋着的方百忧,不由痛骂起来。霎时之间,祖师殿上,大骂之声与号哭之声响作一片。
泰山派有一块墓地,死的弟子都葬于此处,雷汉便让一些师弟前去挖掘,定于明日下葬。
就在这时,赵英杰想到一事,便将泰山派弟子全部召集起来,仔细清点,男弟子还有六百二十九人,女弟子则有一百十三人,不过这其中有一大半是新收的弟子,真正参与过大战的弟子不足三百,却是死在当日泰山派一役及与天煞族的战争之中,赵英杰记起初来泰山派之时,泰山派弟子足有两三千人,那是好生地繁荣兴旺之景,如今却就得如此凋落,也是大为感慨,方百忧此人虽然qín_shòu不如,但泰山派弟子却是好样的,只要好生带领,就算不弄邪恶的手段,也未尝不能成为逍遥国诸派之首。
当下他站在众人之前,大声道:“泰山派弟子听了,方百忧的恶行令人发指,有违泰山派侠义宗旨,我誓诛此贼于手下,但国不能无君,派不能无主,现在泰山派掌门之位空悬,众弟子应该推选一人出来,承担中兴泰山派之重任,大家认为那一位合适,就说出来一起斟酌。”
他话音刚落,就见到人群中走了一人来,却是方百忧亲授的十大入门弟子中的老三常习远,只听他道:“这掌门之位根本就不用再选,大师兄老成稳重,武功高强,派中的事一直是他在代为管理,现在师父出了事,自然该大师兄当这掌门带领大家,夫家才能心服口服,弟子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听这话,立刻就有无数地泰山派弟子大声附和。
有地道:“是,这掌门之位,除了大师兄谁还能当,实在不用选的。”
有的道:“咱们的武功都是大师兄代师传艺,大师兄就是我的师父,他要是不当,别人当我绝对不服。”
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