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那是老爷用命挣来的啊,难道还能被他们给扣下不成?”半夏问道。
阮思妍冷笑:“阮家那一家字你又不是不知道,雁过拔毛的,若是不能捞到好处,定然不会那么好分家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占便宜不成?”
“你去告诉高嬷嬷一声,让母亲哭穷,就说弟弟上学要银子,还要说我现在开的药铺也是血本无归,先假意争取那些田产。他们定然不同意,最后再让母亲说除了西郊山下那几亩田,别的都给他们。至于弟弟上学的事,我自有办法,现在关键是母亲他们先分出家来。”
“西郊山下那几亩田?可都是最差的田了,便是种些果树都不结果的。”半夏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嗯,”阮思妍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分家,那些个田产他们要便给他们去。西郊山下那几亩田地他们看不上,对我可是有大用处。”
这些她早就预料到了,虽然西郊山下的那几亩田,种不了粮食和果树,可用来种植她玉葫芦里那些珍稀的药材是最适合不过的。
一切果如阮思妍所料,阮家因为她母亲的妥协,果然愿意分家,且生怕她们反悔似得,速度那叫一个快。原本他们还打上了阮思妍新开的药铺的主意,结果见药铺根本没什么生意,眼看着便要倒闭,更是巴不得马上和她们一家划清界限。
不出三日,分家的事便已经办完。阮思妍早已将母亲和弟弟的住处给备好,待分家这日,亲自去接了母亲和弟弟。
终于将母亲和弟弟接了出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就是可惜了那些田产了,那可都是你父亲拼着性命给挣下的,现在全便宜了那家人。”阮母抹着泪道,心里很是不舍。
阮思妍牵着弟弟,安抚道:“母亲,就算不给他们,往日那些田产的进项您又能得多少?还不是全被他们给分了去。如今那些田产您不要了,就让他们大房三房争去!”
“你这倒是没说错。”阮母难得幸灾乐祸得道:“今日出来时,我还听到你大伯和三叔,在老太太面前为那些田产争个不休呢!”
他们阮家有三房,大房三房都是阮老太太,也就是阮思妍的嫡祖母所出,她父亲是庶出的二房。大房虽然是嫡长子,却是至今没有儿子,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室,却都是生的女儿。
三房仗着一个嫡出的儿子,自然被老太太当眼珠子般疼爱。也是仗着这嫡出的孙儿,平日没少占他们二房的便宜。如今她们二房从那家里分出来了,以后就让他们两房相争去吧!
“什么大伯三叔啊,今后可跟咱们没关系了。如今虽然损了些银子,但还歹将您和弟弟接出来了,今后咱们只管过咱们自己的舒心日子。”阮思妍道。
阮母却是放心不下:“如今你那药铺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都快血本无归了么?”
“母亲,那定是姐姐故意那样说的,不然祖母他们肯定不会这么放咱们分家。”阮思妍的弟弟,阮元清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却是说到了点上。
“说得对,弟弟倒是比母亲看的通透。”阮思妍称赞道。
阮母不无感叹道:“这回分家的事,还是你弟弟提醒的我。说是听到你三叔私下跟你祖母说,不让元清上学了,要把这银子省下来给元正打点去鹿鸣书院上面,还要我把这些年攒下的银子给上交到公中去。我这才急了要分家的,后来你托周嬷嬷说的那些话,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也是元清说长痛不如短痛,我这才下定决心的。”
阮思妍很是意外,弟弟平时看上去话不多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有主意的。她还纳闷怎么这次母亲这么听她的话,那么坚定的分家呢,原来里面还有弟弟的功劳。当下也是高兴的拉住阮元清道:“咱们元清这么聪明,姐姐定会让你上最好的书院。咱们好好读书,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嗯。我会好好读书的,让姐姐和母亲都过上好日子。”阮元清高兴道。想是离开了阮家的缘故,看上去都比平日活泼些了。
阮母破涕为笑,想到什么又叹气道:“你那铺子如今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听半夏说这都大半个月了,连十两银子都没挣到呢!”
“放心吧,药铺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阮思妍道。
*
第二日,阮思妍照例来药铺帮忙。
“小姐,您过来了。”钱叔笑着问候。
阮思妍:“是啊,这几日药铺生意怎么样?”
“比之刚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不少以前在咱们程氏药铺的老主顾们听说咱们药铺重新开张,来买过药的都道咱们药铺的药材比之前更是好了,一传十十传百,现在生意还算过得去。就是这上门问诊的…”
钱叔没说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