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毛毛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毛毛……”话没说完就听见对面白衣圣手自言自语道:“毛毛……”然后依旧不紧不慢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上善神君。”
“哦,你是止华宫的人。”
“白衣圣手,上善神君受伤了,请你快去看看他吧……”话音未落就听白衣圣手一改刚才的悠然,高声惊讶道:“你说什么!”
也不知白衣圣手是从哪个缝里钻出来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毛毛面前,只是白衣圣手并未身穿白衣,而是一袭鹅黄长袍,倒是一头长发如银丝,不过刚才听声音毛毛没想到这白衣圣手年纪竟如此大了。
白衣圣手问道:“他怎么受的伤,伤情如何,你先简单告诉我。”
“神君前些日子和北斗武神一同去西方平战乱,今日一回来就吐了好大一口血,现在正躺在榻上虚弱不堪。”
白衣圣手听后眉头紧皱,看着毛毛身上斑斑血迹仍有不解继续问道:“他身上可有伤?”
“衣服上有一道口子却并未见血。”
白衣圣手仍是一脸沉重之色,对毛毛说道:“头前带路。”
刚走出没几步,白衣圣手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我带上个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毛毛见白衣圣手拿着一个小罐子出来了,“行了,快走吧。”
毛毛在前面大步流星,也不敢快跑生怕白衣圣手跟不上。谁知白衣圣手在后面说道:“你刚才也是用脚跑来的?”
毛毛回头道:“嗯,我不会驾云。”
白衣圣手不由得一阵叹息道:“站过来。”
毛毛闻言来到白衣圣手身边,随着白衣圣手的骑云升起,毛毛一边指路两人一起朝止华宫方向赶去。
到了止华宫白衣圣手径直走到屋内,看着榻上躺着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哪里还是往日的上善神君,分明是个将死之躯。
白衣圣手探了脉搏,惊讶于他内伤竟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立刻施了法术,稳住了上善的气息,封住了他的血脉,然后拿出他出门时带来的药罐子,捏开上善的嘴强行灌了进去。毛毛看着不免有些担心道:“这是什么?”
白衣圣手并没有抬头看毛毛,低着头一边把药罐子盖上,一边说道:“这是我陈酿了千年的浣神露,上好的药液。”
毛毛不解,“听说过千年陈酿的酒,千年陈酿的药倒是头一次听说。”
“你当然不懂……那是什么?”白衣圣手一抬头便看见毛毛怀里露出的一截红色的东西。
毛毛顺着白衣圣手的目光朝自己胸前看去,原是那条红丝带露了出来,便解释道:“这是上善神君给我的一条丝带,可以给我领路还可以……”
不由分说,白衣圣手已经一把抓住了那“丝带“的一端然后将它从毛毛怀里全数扯了出来,“你既是止华宫的人竟不认识这血绫?”
☆、血绫
毛毛不解,问道:“……什么血绫?”
“血绫,也就是一条用鲜血浸染的白绫。自古以来多少条人命死于白绫之上,因沾染了太多的邪恶与怨恨,上面附着了太多不得安息的魂魄,一时之间竟成了足以毁天灭地的邪物,就连天尊一时都无法镇住它,是上善神君用自己的献血将它浸染,才将他的邪气彻底镇压,也只有上善神君的血才能做到。在那之后上善带着那条血绫在日月长河前立下了为万物而生,为万物而死,永生永世只为世间苍生的誓言。从此血绫便为上善所用,成为上善神君的贴身法器,世间再无白绫。”
毛毛看着白衣圣手手中握着的‘红丝带’不可置信道:“这血绫……”
“没错,这血绫就是我手上这条你口里称为红丝带的东西。”
毛毛不禁感叹道:“怎么会这样……”
白衣圣手语气缓和下来说道:“也难怪你不知道,毕竟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除了当年所见之人,也就只有万物记里才有些许记载了。”
“万物记?”
“怎么,你看过”
毛毛十分内疚惭愧道:“上善神君曾经让我看过那本书,可是因为那书奇厚无比,我从未认真看过一页……”
白衣圣手长叹一口气,将那血绫扔还给毛毛,“也罢。不过这血绫他既给了你,你便收着吧。”
而后屏息深思了一阵,问道:“你年岁多少?”
毛毛一愣不知为何话题突然间转到此处却还是如实回答了,“自从跟着上善神君来了天庭便不再像从前般数着日子过了,不过八百岁应该也有了。”
白衣圣手点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毛毛想了想:“今日,今日是夏至”
“这就对了。想必是遭到了血绫的反噬。”
毛毛不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