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反应了?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
徐睿激荡的心情稍稍平息,再看他那副五十步笑百步的德性,恨不得在这里就办了他,但是马上就到晚自修了,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只能摸摸他的脖子,摸摸他的胸脯,再摸摸他的屁股,暂时解馋。
晚上两个人在校外吃晚饭耽误了一些时间,梁霄那厮忌口颇多,与徐睿一同吃饭更是娇气得要死,徐睿整个晚饭时间都浪费在给他往外挑香菜上了,没吃几口饭,倒干了不少活。
现在想想,若是两个人将晚饭在半个小时内解决了,现在也许还有时间玩一次车震,于是望向梁霄的眼神就有了些谴责。
梁霄当即长眼一挑,“你看什么看?满脑子淫/秽思想的流氓!”
“什么?”徐睿抓狂,“流氓?你说我流氓?你说你自己老公是流氓?”
梁霄认真地点点头,“一个亲吻就有反应,可见还是个把海绵体装到脑子里去的流氓。”
徐睿狂晕,心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叹气,“把话题扯这么远,无非就想逃避跟我回家的问题,我说……我爸妈究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竟然让你这么抵触?”
梁霄叹一口气,手指搭在他的脖颈摩挲着他的皮肤,“我是个男人啊,傻小子,还是个比你大很多岁的男人,你带我回家,叫你的父母怎么看你?”
“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他们不介意。”
“傻小子,他们说不介意就真的不介意了?”梁霄轻轻拍一下他的脸颊,迷恋地看着他英俊的眉眼,轻声道,“你这么优秀,长得帅气,脾气又好,若没有我,你完全可以娶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呢,你跟我在一起,不但不能结婚,连孩子都没有,以后老无所依,等我死了,你更是……”
“别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
梁霄苦笑了一下,“你身体比我壮,饮食比我合理,生活态度比我健康,肯定会比我长寿的,我……”
“闭嘴!”徐睿急切地打断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就你这么个折腾人的性子,我绝对死在你前面,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就算要养儿防老,我们还可以领养个孩子,现在世界人口大爆发,我们解决一个算一个,至于结婚,我跟你求过多少遍了?难道真的要我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单膝跪地,你才肯答应?”
平时温吞的人一下子倒出这么多话,还句句在理,梁霄不禁语塞了,瞠目结舌半天,讪讪道,“我是为你着想,又不是去见我的父母……”
“哼,你以为你逃得掉?我爸妈还说,要找个时间跟亲家见一面……”
“不行!”
徐睿怒,“怎么不行?你想让我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小徒弟,梁霄的气势一点一点地消减,人也一点一点地缩在座位上,闷声,委屈道,“明明就没有必要嘛,我爸早就把我逐出家门了,何苦再带你回去惹他们生气……”
不可一世的师父大人委屈得像个小孩子,徐睿又心疼,靠过去亲亲他的额头,“好吧,我不逼你,但是,我爸妈那边他们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并且他们还很欢迎你,师父,过年跟我回去吧,乖啊。”
梁霄不说话。
徐睿无奈,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该去看班了,我们先回教室去。”说着下车,见他还趴在方向盘上不动,叹一声气,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伸出双手,笑道,“我的老婆大人,赐小的一个抱你下车的机会吧。”
梁霄被逗乐,投进他的怀里,“你能不能抱得动啊?”
“废话!”
徐睿说得轻巧,可真要抱起来其实还挺困难的,平时只有在床上玩得过分了,把梁霄弄得爬不起来时才会抱他去浴室,而现在这个大冬天,两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再抱一个近一米八的男人就相当玄幻了。
想起刚才骆沛明抱高容那轻轻巧巧的样子,徐睿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梁霄抱着他的脖子,乐滋滋地煽风点火,憋细了嗓子,“老爷,奴家是不是太丰满了?”
“丰满个屁!身无二两肉!”徐睿轻喝一声,将他稳稳抱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出停车场。
雪花扑面而来,梁霄打起伞,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周围安静得能听清雪花落地簌簌声,偌大个校园没有一个学生,只有打着伞的师徒俩摇摇晃晃走远的身影。
到了教学区,远远能看到教学楼上走动的学生,徐睿将梁霄放下来,得意,“怎么样?老公还是很勇猛的吧?”
梁霄见他大冬天硬是热出一头细汗,乐得合不拢嘴,笑嘻嘻地给他擦汗,赞叹,“真厉害!就知道你可以的,我个子这么高,你抱着也不打晃,果然是我梁霄的男人!爱死你了!”
——梁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绝不吝惜对徐睿的夸奖。
果然,徐睿被夸得飘飘然,顿时信心爆棚,立马夸下海口晚上回家后抱老婆上七楼。
梁霄看着他意气奋发的样子捂嘴偷笑:有便宜,不占不是梁霄!
十三中的晚自修不是强制的,但现在离高考还有不到六个月,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在教室自习,徐睿背着手,慢慢从窗边走过,看着学生课桌上小山一般的教材资料,暗自叹气:十八九岁的少年,生命中最后的青葱单纯,却要浪费在漫漫题海中,青春在此荒废,思想在此禁锢,天性在此灭绝,从此批量制造出所谓“人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