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太史慈脸上的表情顿时好看了许多,毕竟只要不是颍川书院在暗中使坏,那就一切好说。
至于落后的分数,慢慢追就是了,反正还有四个环节,他太史慈可不是输不起的人。
“第二回合,参连!”
荀彧大声喊出了‘射’场第二回合的考验事项。这一回,为了照顾不明白规矩的太史慈,他特地将注意事项都说了出来:“与方才一样,你等手中同样是五支箭,但是要求这五支箭矢连贯如线……开始!”
[原来儒学‘射’场的‘参连’,就是连射的意思啊……]
经荀彧这一解释,太史慈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暗暗说道:早这样解释清楚我不就不会闹笑话了嘛……哼!单就这一回合,叫那些笑话我的家伙彻底闭嘴!
想到这里,太史慈眼中绽放几许精光,在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后,唰唰唰连射五箭,每支射出的箭间距竟然在三尺以内,这种精湛的箭术让旁观的陈王刘宠双目大放异彩。
尤其是最后,也不知那陈王刘宠究竟瞧见了什么,竟忍不住抚掌赞道:“好!”
哪怕是在陈王刘宠身旁的名士、陈国相骆俊,亦面露惊色地称赞道,“不知此人究竟何许人也,竟有这般精湛箭术!不过……”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陈王刘宠与荀爽似乎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皆泛起几许古怪。
陈王刘宠的称赞,让方才笑话太史慈的襄阳学子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理解太史慈这个在前一个回合得了零分的家伙,究竟有什么值得陈王殿下称赞的地方。要怪只能怪他们方才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书院学僚的箭,否则,他们定能明白陈王刘宠为何为太史慈喝彩。
在靶场旁,张煌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史慈射完那五支箭矢,点点头欣喜地说道:“这回应该没问题了!”
“岂是仅仅只是‘没问题’?”臧霸面露惊喜地称赞道,“那般精湛箭术,怕是放眼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真不知他怎么练出来的……”
而在他们身旁的曹操,早已瞪大眼睛看傻了眼,然而郭嘉与戏志才却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真的没问题么?
而这时,远处报靶的荀家家仆已经在开始报靶。
“甲甲字号鹞的,颍川书院学子,陈松,成绩,四箭上等,一箭下等,四分半。”
“甲乙字号鹞的,襄阳书院学子,王欢,成绩,四箭上等,一箭没,四分。”
“甲丙字号鹞的,襄阳书院学子,李阳,成绩,四箭上等,一箭下等,四分半。”
“甲丁字号鹞的,颍川书院学子,赵昌,成绩,四箭上等,一箭没,四分。”
……
“乙辛字号鹞的,颍川书院学子,太史慈,成绩,一箭上等,四箭没,一分。”
给太史慈报靶的那名荀家家仆,他所报出的成绩,惊呆了太史慈、张煌等诸人。
这可怜的分数,让方才笑话太史慈的那群襄阳学院学子更是轰然大笑,自作聪明地认为原来陈王刘宠殿下方才是在给太史慈喝倒彩。
“一……分?”
张煌与黑羽鸦们顿时就傻眼了,而身为当事人的太史慈,表情更是要说怪异有多怪异。
[只有一分?]
荀彧心中微微一惊,毕竟,第一回合太史慈失手那是不理解规则,可是这回他已经仔细解释过了,为何太史慈还是只有一分呢?
[莫非元直的这位同伴只是虚有其表?……可若是真是这样,为何陈王殿下对此人另眼相看呢?]
擅长察言观色的荀彧清楚地发现,此时的陈王刘宠已不再关注其余所有学子,就只顾盯着太史慈观瞧打量,荀彧才不相信能让陈王殿下另眼相看的太史慈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家伙。
“乙辛字号鹞的,当真只有一分?”荀彧再一次喊话确认。
其实这会儿,替太史慈报靶的那名荀氏家仆也很为难。
就在方才,这名荀氏家仆见到一个前所未见的奇观。他亲眼目睹太史慈射向鹞的的五支箭矢,后四支皆准确命中前一支箭矢的箭杆末端,以至于当那啪啪啪啪四声脆响过后,前四支箭矢皆被射穿,劈散洒落在地,鹞的之上,唯有那最后一支箭矢仍在微微颤抖。
神乎其神之技!
那名荀氏家仆简直惊呆了,以至于在轮到他报靶时,耽搁了半响他这才回过神来。
可是,这种情况该如何报靶呢?
望了一眼鹞的下那被劈碎的四支箭矢残骸,又望了一眼鹞的上那唯一的一支箭矢,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遵从于规矩:“乙辛字号鹞的,颍川书院学子,太史慈,成绩,一箭上等,四箭没,一分。”
“难以置信……”张煌惊地张着嘴连下巴都合不拢。
在他身旁,李通与陈到二人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地说道,“子义太耍宝了!这下好了,明明能满分的。”
[……]
曹操望了一眼场中的太史慈,又望了一眼张煌,眼中泛起几分莫名神色。
至于戏志才与郭嘉二人,他们俩早已笑地就差满地打滚了。
“太……太有意思了!”
“平生罕见,平生罕见啊!”
[若不是看在你俩是文士,而且是饱读诗书的文士,关系还不错,早揍你们了!]
李通、陈到、臧霸三人对视一眼,表情难免有些怏怏。
不过说到最懊恼的,恐怕还得数身为当事人的太史慈,他本来想在这一回合展露精湛的箭术,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