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赶出去了?”
“嗯。”东条悉心研究着菜谱,丝毫没迟疑。
我问,“他临走时没对你说什么吗?”
“唔……”东条的神色有点愧疚,“花山会长一直没回国,所以那件事就没有下文了。”
我说,“我不是指那个。我是说他有没有威胁你或者想要报复你的意思?”
“没有没有!”东条连忙反驳,“他挺和平的,……只不过,临走前他说他一定还会回来的。神经病!”
我说,“一真,你的第一次是在多大的时候?”
他很讶异,脸忽地一下变红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东条真的很爱脸红,以至于经常被误解成谨慎而腼腆的小处男。然而事实上,他的性生活史是很长的,也许并不是他生性放浪,而是那种貌似害羞的表现反而更使人想入非非。
我笑了笑,“在餐桌上谈确实不太合适,晚上到我家床上谈,怎么样?”
“啊?”他偷眼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稍稍松了口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得回去算那些天文数字。这几天我都在办公室里睡的,本来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但我不想被那个娘娘腔看扁了。我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让他目瞪口呆。”
“呵呵。”我弯起一双苦笑的眼睛,好可爱,正中直谷的下怀,然而我很想多陪他一会儿,我说,“这样吧,我陪你到公司加班好了,上次你不是也陪我加夜班吗。”
一提起陪我加夜班的事,他的脸又红了。他用叉子扎起一根火腿肠,放在我的盘子里,“这个给你吧,我吃不下。”
“哈哈!”
吃完饭,我帮东条在办公室里算统计值。我对这种需要耐心和细心的活是很在行的,得益于小时候修手表的经历。东条把工作分成三十份,每天完成一打,三十天正好完成,因为直谷一个月之后回来。
夜间十点。
我说,“好了,今天的完成了,时间还早,再把明天的拿过来。”
东条说,“不行,明天再做明天的。”
我不解,“往前赶一赶不好吗。”
东条说,“往前赶精力就耗费得快,到了下半月就会体力不支,反而可能完不成计划。”
我信服地点点头,“有道理。但是,一旦理事长提前回来呢?”
东条眨眨干涩的眼睑,“啊?啊?不会吧?”
“呵呵,”我笑了笑,“计划不如变化快。趁我精力旺盛,帮你多算算,以防万一。”我继续在台灯底下忘我地算起来。
夜间一点,我们又算完了一打。
“好久没算算术了,好过瘾!”
东条说,“你不会还想接着算吧?我可快要吐血了。”
“那好,一真,”我抚摸他的脸,“跟我回家去睡吧。这里夜间很冷。”
他哈欠连天地说,“可是我都快困死了啊。”
我说,“反正我不要在这儿,床这么窄根本睡不下两个人。走啦!”
我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车上,踩一脚油门直奔家里。到了家门前,东条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我把他背起来,从车库一直背到卧室。
“一真,脱了外衣再睡。”我将他放到床上,给他脱掉了棉服、西裤和皮鞋。
“唔……薰,你今天很不一样……”他迷迷糊糊地对我说。
我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精力超旺盛吗?其实我也累了。”
他孩子似的抓住我的胳膊,努力眺起惺忪睡眼看着我,“好像……回到了以前……”
“……”如果我让他有这种错觉,那应该是因为我心里有愧。
我洗漱完毕再回到床上,东条已经睡熟了。本来我也很困,但是躺在他身边却一分钟都睡不着。我辗转反侧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会儿,早晨醒来听见厨房里有动静。
很快,东条推开卧室门,“喂,薰,醒醒,开饭啦!”他又喊了一遍,发现我一动不动,跑进来掀开我的被子,“薰!起来啦?”
我趁其不备抓住他的胳膊,一翻身把他卷到床上。
他说,“喂喂,小心,我手上沾的都是油!”
“是吗?”我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正好可以润滑。”我快速地把他的裤子脱了。
“真是的,上班迟到啦!”
我吻着他说,“把早饭的时间给我吧。”
“那……”
“嘘——”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带到路上吃。”
我争分多秒地运动着,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
“一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
他低喘着回答,“呜……是……高中。”
我睁开眼盯着他,“和谁?”
他说,“和谁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我激动起来,“有关系!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他眼底有点潮湿,眼神闪闪烁烁,“薰……,对不起,我刚刚骗你了,第一次不是在高中,其实……是在初中,和一个叫……”
我打断他,“好了,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和那个人就好,我可以松口气了。
他说,“我觉得自己很肮脏……”
我捂住他的嘴,“没有那回事,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单纯,更干净。”
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薰,……谢谢你。”
我在想,井上春臣在东条的生命中并不是重要角色,就算我答应退出,东条的心仍然是我的。用暂时的割舍换取井上春臣的秘密是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