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敲敲那户人家。”他瞄了半天,选中一户门口盖了个狗窝的。
西门吹雪不动。
“得了啊,耍一会儿酷就行了,你这衣服也没沾上点儿脏,别再摆脸子了,给谁看呢!”余喜很欣慰,自己的伶牙俐齿还在,没有被美色所惑。
西门吹雪看过来,直直地盯着他半晌,看得他差点又蠢蠢欲动了,才沉着开口:
“你穿花衣服,很好看。”
“......”
大侠,你还记得我们是来查案子的吗?这突然就开启的深情模式我就算神通广大也有点难以招架好吗?
“下次别再用梅花上的雪水煮茶,我喜欢井水。”西门吹雪又留下一句话,然后径直往前走,去敲门。
余喜扯着围巾扇风,给自己脑袋降温,闻言嘀咕:“没情调,喜欢井水那你怎么不直接拽一桶井水对嘴喝......啊呸,你喜欢什么跟我有毛关系,我才不会再跑到那劳什子山庄里给你沏那劳什子的茶!”当初一连沏了三天,巴巴地等着人家从练剑房出来后能喝上一杯,结果人家飘啊飘地走过去,衣袖都没沾上一丝茶香。
不过...他竟然记得这件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又着实让人心里酸甜。余大仙儿一边嘟囔,一边继续给自己越来越热的脑袋降温。
什么冰山上的剑客,明明是情话提高班的尖子生。
那边西门吹雪敲开门之后,出来的一位庄稼汉打扮的大叔,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连看他们俩都不看一眼,就打算关门谢客,房子里一片安静,只听得到他嘭的关门声。
第一次受这种待遇的西门大侠手指微动,却被余喜扑过来抱住胳膊。
“既然人家不喜欢招待客人,那咱们就走吧。”余喜冲他眨了眨眼,拖着他就拽。
西门吹雪倒也不倔,顺从地跟他走。
余喜走出去老远,才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外的那个狗窝,窝里有杂草生长,地面干爽,墙壁有修补的痕迹,四周封的严严实实只留了一个竹子捆的小门。
看来,狗窝也并不是都用来养狗的。
“一会儿出了村子,我在外面等你,你再回去。”余喜仍然抱着西门吹雪的胳膊,凑过去小声在他耳边说话。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自己被拽的皱巴的袖子,再缓缓上移,问他:“你一个人?”难道不会害怕?
余喜翻了个白眼:“我再不济也是个闯过江湖的好不好,这点儿装神弄鬼的小伎俩,怎么会吓到我?”
西门吹雪也不坚持,随他出了村子,留下他一个人,自己转身又回了村子,只不过这次,却是掩人耳目悄悄进入。
他刚一走,余喜就发觉自己托大了。因为他一转身,正好碰到那群刚从大牢里被放出来的马头村村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呐。
“嘿嘿,你们也来了啊。”余喜一边打哈哈,一边四处乱瞄可以逃走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要害西门吹雪的人,他还可以虚与委蛇,靠三寸不烂之舌跟对方纠缠纠缠,指不定谁把谁骗倒。但是如果是眼前这群人,说理说不通,打又太麻烦,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可是那群人却全然不是之前嚣张蛮横的样子,反而意外地被吃了一惊的样子,似乎在这里看见余喜,他们更受惊吓一样。
“你们......”余喜觉察到不对,刚一开口,那群人互相使个眼色,忽然转身拔腿就跑。
“卧槽这又玩儿什么呢!”余喜不得已,迟疑了一两秒追上去,打算抓一个回来问问清楚——这明明都到自己村子口了,往外跑算怎么回事啊?
不过他刚一动身,忽然从天而降一群衣着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