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娣不以为意道:“我不喜欢他,你多虑了。”
“是么?”他敛下眼睫,平心静气道:“那便不用担心了,再过几日就要去社稷山祈福,正好要预留亲信留居社稷山守势,期任三年,孤看杜洗正好合适……”
“等等!”他话没说完,周莲娣突然变了脸色,“你舍得让他去?!”
“怎么不舍得?这是好事,加官进爵的好事。”
“……”
“他跟在孤身边的日子也多了不少,总要替他寻些机会出头。”
周莲娣却沉默下来,眉目顿蹙,看不出在想什么,正好这时杜洗走了过来,一见气氛有些凝滞,忍不住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周克殷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方才是说要你去社稷山守势的事,不知你可愿意?”
杜洗闻言一怔,片刻后点头,“好啊,我……”
“砰”的一声响动,瓷盏几乎被拍裂在石桌上,转眼便见周莲娣对他怒目而视,“好你个头!”
说罢,一转身直接跑了出去。
杜洗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指着周莲娣离去的身影有些错愕。
周克殷却收回视线,但笑不语。
*
“你这意思是要拒绝了?”
喻尝祁点了点头,继续道:“臣身体多有不适,恐遗耽搁。”
攥紧的手心却不禁析出细汗,心中担忧愈盛,倒不是怕周立宵会拒绝他,只是担心这人会追根究底。
只是意料之中的反问没预来,反倒等来了一句应允,“随你了。”
“……”喻尝祁有些错愕的抬头,却见周立宵摆了摆手,只留下一个背影,“你不是身体不适么,休息几日又何妨?”
虽然心中疑惑周立宵会这般干脆,但到底不禁喜上心头,低头应了句谢,转身便出了御书房。
夜里凉风肆意,铺卷长灯,将宫里宫外照的阑珊通明,出了宫门便遥遥见得一人立在街角。
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视线里那身影颀长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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