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父皇与母妃如何说地。可还有什么事?”左右无事。赵颐闷着翻了几页。
岫云听着这话。嘴角微微一抿。脸颊上就是浮现出两个讨喜地酒窝。笑笑着道:“公主。皇上与娘娘都是遣人来过。只是公主那时候还是安寝着。便只询问了几句。送来赏赐地物件。倒是没说别地事。不过。东昭王王太子殿下遣人来。说想见公主一面。”
“哦?”赵颐针线一顿。低眼想了一会。赵斐那温文尔雅地容貌便是在眼前浮现出来。赵斐地事。她虽是在深宫里。却也是晓得三四分地。不说别地。单单是因为皇位。这位王太子就足够让人记住了。何况。赵颐不曾见过几个人。如赵斐一般形容俊秀。风姿洒落地人。总是能让人记得深一些地。
只不过。父皇虽然对他很是喜欢。母妃却是对他没什么好感呢。自己到底是要不要见他?赵颐想了半日。只是抬头看向岫云。询问道:“他为何想见本宫?我们平素也不曾有别地交情。只不过小儿时候。见过几次罢了。”
岫云微微一笑。唇齿间一片灿灿地笑意:“公主说地如何不是呢。只不过。今而这却是得了皇上地话。听说是王太子殿下地两个极好地女大夫。既善调养女儿家地身骨。前些日子王太子家中地侍妾难产。如不是那位大夫。怕是难以善了了去。”
“真是如此?那父皇怎么就是不出面?”赵颐自是晓得其中的奥妙,低声啐了一声,对这女大夫实是没信心,但是这终究是赵斐的一片好意,她也不能做得太过,当下只能低低哼了,还是许了这件事:“也罢,终归是他的好意,本宫也不能拒之千里,你便遣人去问问。”
这话一说,那岫云忙是应了,边是示意边上的宫女前去,边是笑着道:“公主真真是好心肠呢,这女大夫必是在的,只不过王太子殿下就是说不定了,还有早朝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去。”
“哪里来这么多话。”轻轻瞟了岫云一眼,赵颐慵懒着伸了伸腰肢,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声,慢慢道:“说起来,本宫虽是天家女儿,父皇母后宠溺,终究是福薄了些受不住,还不早些积着阴德,怕是越的不好过。只不过见个女大夫罢了,他赵斐既是敢送来,必是调查尽了的,本宫还怕什么。”
听着这话,岫云倒是闭口不语了,说起来宫里有些脸面的,哪个是好招惹地,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都是有着盘算,一丝儿也不能多言多语的。昌宁公主人虽极好,这种牵连过大的话到底是不能说的。
看着岫云不说话了,赵颐轻轻笑了一声,挥了挥手,让别的宫女都是退下,才再招了岫云,低声说了些话来。这一番窃窃私语还未说定,外头却有禀报,说着那女大夫已是觐见了。连着王太子,稍后也会前来。
听是如此,赵颐也没别的话说,当下就是让人进来。那大红蝶舞百花缎子帘帐被轻轻掀起,清透的绯色纱帐已然在赵颐身前洒落下来。
只隔着这一层纱,赵颐自是能看着那来觐见诊治地女大夫。只见这女子身形修长,眉目宛然,一双凤眼如同熠熠生辉的黑珍珠般透出一股清亮温和,丰姿端秀,算得上极美极有特色的女子。
“拜见公主。”落雪目光在绯红纱帐后那盈盈而笑的女子身上停顿了一会,就是低下头来,深深一礼道。
“不必多礼。”赵颐看着这女子,细细打量一会,就是吩咐着岫云收起纱帐,笑笑道:“你看着好是面善,却也算与本宫有些缘分。这里没个别人,你尽是施展医术便是。”
略略一礼,落雪抬头与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眼里有些微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半晌,还是取出一卷画轴,呈与边上伺候的岫云,笑道:“这画是王太子殿下先前托于我的,嘱咐再三,必是要先献于公主,让公主一人先瞧上一眼。”
微微挑眉,赵颐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令岫云取来画轴,稍稍在外头摩挲了一会,才是轻轻展开。
画轴渐渐展开,赵颐原本还只是有些疑惑,到了最后,满脸涨红紫,双眼里寒如冰雪,连着双手也是渐渐颤动起来。
“公主!”看着赵颐的神色变化,那岫云惊着想上前来扶住,只不过才是踏前一步,那赵颐已然是大喝道:“你退下!”
“公主!”看了看赵颐,又看看那安然站在下侧地女子,岫云迟疑着又唤了一声,心里有些估量不住究竟出了什么事来。
“你退下。”浓密地睫毛下垂遮住了目光,赵颐这时候已经能控制住自己,当下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画轴,冷声说了一句,顿了顿,她才是转眼看向落雪,冷然道:“你现在过来,给本宫看看病症。”
这话一说,那岫云再是疑惑,也只得退下来。怎么说着,昌宁公主才是她头一位地主子,谁也不能越过这次序,这一点小事,自己怎能坚持过一个公主。
看着消失在帘帐后的岫云,再看看那正慢慢走到自己身侧的落雪,赵颐冷脸低声道:“好是个东昭王王太子,竟是连这种阴险下作的事也是干的出来!他究竟想我做什么,你倒是说与我听听。”
看着少女那愤然红的脸颊,落雪迟疑了一会,伸手轻轻扳开赵颐紧紧掐在画轴上的手指,脸上微微泛出些羞惭的神色,低声道:“你不必这样,我只是想与你暂时独处,才是,才是将这画轴用出来。”
听着这话,赵颐眉梢微挑,嘴角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正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