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听着凌霄这么一说,秦徵眼里也有些微的感慨,像是回忆一般的顿了顿,他才是转头微微一笑,温和着笑道:“劳你前来,我其实也没有多少变化,这身骨还是老样子,说不得什么轻重的。何况,说到底,那件事原也是我对不住敷儿的,就是……”
仿佛有些收不住口,那秦徵多说了几个字,最后却还是黯然咽下了快要说出来的话。或许,他自己也是知道,有些事已经是沧海桑田,覆水难收了。
“秦公子何须如此,不论什么事,如有用着我们的地方,尽管道来。”凌霄低眼遮住微微闪动的目光,安然一笑,顿了顿,才是微笑着又道:“当然,要准备好现金才行。”
秦徵听着眼里微微一动,思虑了一番,他才是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甚是险阻,还是算了。日后再说吧。”
叶斐与凌霄对视一眼,目光都是一沉,各自低,都轻轻地端起茶盏,轻轻地啜饮了一口。
其实说起来,叶斐与凌霄两人之所以在约见羽阁的人后。选择来到这秦徵的地方,最大的原因,便是不愿意参与到南渊王这件事里,想要从别的地方入手,获取更为隐蔽而有趣味的任务信息。
只是现在看看,这秦徵似乎还不能或说不愿将某些信息说出来。叶斐与凌霄两人眉目传意,心里都是有些皱眉。
这次南渊王反叛一事,多半的游戏玩家都会参与,各种游戏组织自然也不例外。加上各种游戏本身的势力,犬牙交错之下,即便是有什么任务。也是没有什么意思,更难凭借两人的能力,获取最大的利益。
到了最后。反倒是更容易被当做炮灰使用。虽然说。这炮灰不定是高是低。利益获得也是难说。但战场上地利益来得快去得更快。一旦哪一日出了问题。怕这一个月地煎熬就成空。
倒不如。选择任务。打怪等来得妥当安稳。又不需要和别地玩家做什么没用地勾心斗角。很是划算。
只是。没想到这计划中最有可能出任务地秦徵竟是有些不愿意让他们得到任务。
目光里微微闪过一丝复杂。凌霄沉吟了一会。正是想说些什么。那边地叶斐却是沉声道:“南渊王那边地事?”
秦徵一愣。脸上露出一些奇异地神色。停了半晌。他才是咳嗽一声。带着几分古怪地笑意。与一边地凌霄道:“瞬公子当真是明察秋毫之末。我还不曾说。他就是直言道出。”
凌霄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笑意盈盈。温然笑着道:“瞬。他确实有些直觉。不过。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们也是要往南边去地。”
“哦?”秦徵听着这话,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连着捧着茶盏的手指也是微微一颤,若有所思地目光已经停在凌霄是身上。
说实在,他与洛敷已然是沧海桑田再无可能,便是勉强在一起,也只不过两厢难堪。但对于洛敷,他却是愧疚的。不论是开始的时候,还是最终的时候,受伤最重地,付出做多的永远都是她。
到了最后,洛敷甚至完全丧失了做母亲的可能,他却不能探望她一眼,深怕自己这一来,给那暗暗伤心地洛敷更大的打击。这么些日子,他最终也只能百般搜罗,从古书与各家名医的手法里弄出一张古方,好能调养洛敷的身骨,让她渐渐恢复身体机能,有个重新开始的可能。
但这方子里,最为重要的就是一件奇珍鲛人泪。
绵绵的细雨,浸润了满眼的桃红柳绿,胭脂一般的色调在碧翠地枝叶上摇摇欲坠,迟了一会,那一朵硕大的花就是从枝头落了下来。
叶斐凝视着一点点接近,又一点点远去的某家院落里的花卉,坐在马车上静静不语。半晌,也不过是随手拈起一块素糕,几口就是将它吞进肚子里。
看着叶斐的举动,凌霄微微挑了挑眉,眼神透过那车窗往远处慢悠悠地瞟了一眼,就是转头笑着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像走这一趟,那还为什么答应了那位珑珑小姐?”
“这件事,很抱歉不能告诉你。”听到凌霄这么询问,叶斐眼里浮现出一丝幽幽的光芒,顿了顿,才是郑重着转身道。
凌霄皱了皱眉,眉宇便又是舒展开来,沉虑着道:“那我不问你别的,只问一件事,你需要为此做到什么程度?”
“尽量接近。”虽然有些迟疑,但叶斐也是知道这件事多少有些困难,何况苍穹也并没有定下什么目标,他想了想,手指微微握紧,抬头凝视着凌霄,低声道。
这样么?
凌霄露出些讶然的神色,沉默了半晌,他才是低声笑了几声,一双幽黑地眼眸里闪动着一股别样的笑意来。
这目光里的笑意,落在叶斐的眼里,他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也只是移开眼,略有些不自在地道:“怎么了?”
“没什么……”凌霄眼里是一片淡淡的笑意,还有几分奇异的似笑非笑的诡异感,顿了顿,他才是看着很有些不自在的叶斐,轻声道:“羽阁虽然算得严谨而且庞大的机构,一般情况下比较难加入到高层。不过,你倒是能利用情势,又能顺应本性处置这件事。”
“嗯?”听到凌霄这些话,叶斐一双黑地眼眸猛然瞪大了些,连着身躯也是往前探了些,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凌霄。
“那位珑珑不是很喜欢你么?”凌霄慵懒着伸腰,双眼微微有些倦怠般地合拢,看着越不自在地叶斐,他顿了顿,就是笑眯眯着又道:“只要你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