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边上那王妃就是有十分的不舒坦,却也只能暗咬银牙,脸上还是一片和和气气的暖煦神色,笑着看了灵犀一眼,眉梢一挑,便与南渊王道:“王爷既是有了主张,就不要为难孩子了,这不过小小的人儿,这么跪了一通,哪里受得住。”
听王妃这么一说,南渊王原本缓和的神色微微一冷,瞥了那有些萎缩战栗的孩童一眼,哼了一声道:“你这做主母地,总是失之太宽太慈,不过这么一会,怕着什么,我赵家的子孙,哪里是这么软弱无用的?”
说完这话,他原先因着天命对这孩童多出的几分心思也是丧失殆尽,当下又是斥责了两句,才是道淡淡道:“好了,扶不起的阿斗,孤也懒得说,你们都退下吧。”
王妃唇角微勾,低下眼收敛眼中的精光,便吩咐着丫鬟扶着那孩童,一阵香风似地款款而退。
留下来的南渊王,与苏信对视一眼,才是又笑着道:“孤近日得了一样极好的好茶,正是要与诸位评鉴一二,却出了这等败兴的事。这一会诸事都是罢了,各位且自安坐,吃上一盏尝尝。”
苏信听得一笑,略略施礼,便安然坐在一侧不说话了。倒是边上地几人,看着南渊王这等神色,脸上都是露出些笑意。其中一个身着青衣地清俊男子更是温言笑道:“王爷说得可是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金谷桂茶?”
“金谷桂茶?”南渊王这原不过是随口一提,听着这男子地话倒是一愣,半晌才是又笑道:“这名字确实不错,但严华又是如何晓得孤预备的茶?”
“罗大将军战功赫赫,谁人不晓的,自然有追捧之人传言。何况,这战场之余,罗将军能探得着旁人千百年都不曾知晓的幽谷,可见着祥瑞之说,倒不是胡诌的。”严华笑容满脸,颇有些兴致勃然,顿了顿,才是有道:“战场大胜而归,幽谷芳草,杂生芳茶如桂,罗将军真个是福将。”
这么一说,便是早已晓得事情的几个人,脸上也露出几分向往之色,对那未曾送来的茶更多了份期许。
正在这时候,一阵如兰似麝的芬芳突然间传入室内。不多时,数个侍女捧着描金茶盘,送上香茶来。
南渊王此时心境倒也舒坦了许多,细细想来,近来总是大胜,祥瑞多一些倒也不算怎么,毕竟是天命注定,便是神仙动了,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既是这么想着,他便伸手捧着茶盏,轻轻撇去茶汤上的浮沫,低啜饮一口清茶,便觉得轻浮非常,香透骨髓,极是舒坦。
“果然是好茶。”轻轻赞了一句,南渊王又是啜饮一口,便放下茶盏,转看向苏信,笑着道:“几位素来喜茶,深得茶中……”
这话还未说完,外头突然急急奔来一个侍从,略微有些莽撞着往这里冲来,当下就是打断了这里的话。
皱了皱眉,南渊王挥挥手,让外头拦着的人退下,自又是尝了一口茶,淡淡道:“你是哪里的侍卫,竟是如此莽撞,难不成连着家法都是忘记了?”
那侍卫听着忙是低,口中结结巴巴了一句,才是勉强顺溜地说出一句话来:“王爷恕罪,小的,小的是看着仙家奇妙,蒙了头,才是冲撞了王爷。”
仙家奇妙?
第八章 得失
室内寂静,唯有一阵细微的咂咂声悠然响起。
正中*墙的一处木箱被移了开来,露出雪也似的粉墙,叶斐轻轻在周遭扣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掀起一道痕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叶斐他运起内力,一股吸力就是将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从墙里吸了出来。
第七章转瞬
夜如故,积云层叠,风越急,一轮弯月细细如勾,好是个月黑风高之夜。
灯火如豆,摇摇欲息,凌霄安然坐在这书案侧,低挥笔,正写着一封信笺,脸上却是微微露出一分雍然的神色。
叶斐这时候正在边上躺着,半是闭眼想着事,半是听着外头的风声,脸上一片安然闲淡的神色,看着心情倒还算不错。
少时,凌霄这一边终于写完了信笺,当下微微一笑,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只金喙红羽的信鸽,将那信笺放入这信鸽脚边携带的竹筒里,才是送飞了鸽子。
听到细微的信鸽振飞的声响,叶斐微微睁开眼,慵懒着伸了伸腰,扭过身与凌霄含含糊糊着道:“写好了?”
“嗯。”扭头看了叶斐一眼,凌霄眉眼里一片笑意盈盈,温声笑着道:“我原本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会有这么一场声势。但既然是我们引起的,自然要出个主意,让那位也有个底牌。”
对此,叶斐到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当下也就是微微抬眉,含糊着应了一声,转头就是往外头看去。
稍远处,一片灯火通明,顺着风声甚至能听到一阵阵悦耳的声响。那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那南渊王府邸。
看着叶斐地目光。凌霄微微一笑。神色间多有些期待。只是凝视着远处笑着道:“这一会。战场捷报频传。南渊王也有些飘飘然。竟是预备着大宴宾客了。只是不晓得。这些宾客如是看到那青鼎当场消失。这风声会传到什么地步去。”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夜里动手?”转头看了远处那依旧是宏大地府邸。叶斐微微抬眉。眼里有些微地疑惑。转过头看向叶斐道。
“虽然不愿与俗尘有太多地干戈。但也没地说那些门派会对那这种看不上眼地人会那么地瞻前顾后吧。”凌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唇角边已然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