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的心脏猛地一滞,他想起在离开张家镇的地下墓室时张春江说过的话,一时间他不知道究竟应该相信谁。在他走神里楼道里的脚步声慢慢消失,过了许久他才关好门回到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71
张春翻开张守宁给他的包,里面果然都是他当时带去的东西,连他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手机也在里面。带着失而复得的心情他充电启动手机,发现竟然完好无损不禁欣喜不已。
随便翻了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翻到袁三的号码发来的十数条短信,他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砸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比如内裤什么颜色之类的废话,然后注意到一个叫夏树的名字。他抽了抽嘴角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反正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接着他的注意力转到檀木盒上,他拿起来翻来复去研究半天,最后确认如果没钥匙,唯一能打开的方法就是劈开,但一想到万一真有什么传家宝贝那坏了多可惜。念头一转,又想他连他爷爷都没见过一面,怎么会有个太爷爷还留东西给他,盯着檀木盒上那把精致的铜锁,他的思绪飘得老远。
翌日,天刚亮开,张春恍惚间听到砸门的声音,声势浩大得如同是来寻仇的。他忍着被吵醒的火气起身去开门,不过当他看到门外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火气一下就没了。
对方语气僵硬地问:“你是张春吗?”
张春愣愣地点头,他这辈子最不愿打交道的人除了医生就是警察,巴不得立即赶门外的人走。
然而,对方不等他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直接抡起手拷就拷过来,用公式化的腔调说:“现在怀疑你和一起强女干伤人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
这下张春真的反应不过来了,他平时都两点一线,出门除了学校就没去别的地方,平时连小黄片都极少看,说他强女干太不靠谱了。
方锦突然一溜烟地从房间窜出来,同样地愣了半秒,然后热情地掏烟递给门外的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我这兄弟算不得好人,但绝对是正经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领头的警察还算客气地拒绝了方锦递的烟,冷着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说:“我们按章程办事,没犯事到时自然会放出来。”然后他强拽起张春出门,在他身后的另两名警察立即上前押住张春。
方锦扶着门框,泪眼婆娑地说:“春啊!明年今天我给你烧纸啊!”
张春愣了一下,意外地没有发火,而是回头看了方锦一眼淡淡地说:“我还死不了。”
方锦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才猛然意识到张春是真的被抓走了,立马慌起来,他光着脚就冲出去,推开最后面的警察,一脸大义凛然地说:“等一下。”
其中一个警察惊骇得差点拔枪,领头的警察冷冷盯着方锦说:“你有什么疑问?”
方锦回瞪了瞪面前的警察,转过头深切地对张春问道:“张春,你真没犯什么事?”
张春一眼横过去,嗓子一沉,说道:“我像能犯事的人吗?放心,我没事!”
方锦烦躁地闷哼一声,说道:“你真是活该,尽惹些倒霉烂事。”
张春不解方锦的意思,警察不耐烦地催促道:“有没有事不是你们在这里说!快走!”然后他瞪方锦一眼,押住张春转身就走,只剩方锦呆在原地。
张春一到派出所就立即被刑事拘留,这时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请他配合调查,而是已经确认他为第一嫌疑人。经过第一轮的审讯之后,他顿时明白跳进黄河也先不清的感觉。
其实案情很简单,今天早上五点,张春所在的学校,就在他昨晚去过的美术教室,早上打扫清洁的人发现半身赤…裸的苗如兮,然后苗如兮被往医院,警察介入调查。一番检查竟然发现苗如兮被性侵过,而且全身伤痕累累。而据苗如兮描述,她昨忘记在美术室,所以去找值班老师拿美术室的钥匙开,然后两人一起去了美术室。之后在美术室里突然停电,混乱中苗如兮被人强行实行性侵。而学校的保安也证实他在十二点之后慌慌张张地从美术室那栋楼出来。
张春坐在拘留室的地板埋头沉思,从早上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他觉得大脑一片混乱,烦躁不已。他仔细回想当时苗如兮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总又抓不住关键。
拘留室的铁门突然打开,一个冷冷的声音对他喊道:“出来。”
张春站起来缓缓往外走,出门时被粗鲁地推了一把。然后他在审讯室见到了一张久别的面孔。
“张春,老实说你有没有做过?”
张春刚坐定,他对面的云海洋就慎重其事地问道。他盯着云海洋看了半晌,缓缓开口,“没有。”
云海洋瞬间松了口气说:“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的。”
张春不由一笑,他没想到这种时候云海洋会出现,也没问他怎么会知道的,只说:“谢谢。”
“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证据并不充足,他们起诉也定不了你的罪,受害人当时并没有看清罪犯的样子,而且也没检测出犯人的精…液。”云海洋分析道。
“但是从四楼摔下去毫发未伤根本不会有人信,更别说当时美术室里的东西了。”张春无奈地叹气,虽然他看不见,但确定当时美术室里有别的‘东西’存在。
“你是说犯人可能不是人?”云海洋凑近张春,压低声音显得很有兴趣。
“我摔下去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