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下,小德子眼疾手快才避免他跌个倒插葱。
然而,帘子外面的几人见此情景,只觉得心口刀绞一般的疼,一股子心酸怎么都掩饰不住。皇上都被那qín_shòu害成这样了,可他还顾忌着这大爻的江山社稷,想着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忍辱负重,心痛啊。
几人再次痛哭流涕的跪倒,“都怪臣等无能保护不了皇上,臣无能啊!”
司马锦霖:……这误会貌似解释不清了,越描越黑。
于是,司马锦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往床上一躺,司马锦霖有些悲凉而决绝的道,“几位爱卿不必介怀,为了大爻的江山社稷,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朕就算受再多的苦,朕也愿意。”
“皇上啊……”几人一听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不能自已。
于是,待第二日上朝之时,韩致远就从几位老头子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恨意,从头到脚甚至头发丝都恨的那种,那眼神恨不得把自己射穿一万遍似的。
韩致远笑意不减,有些惬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又瞅了一眼上首那空着的龙椅,想到某人貌似在故意躲着自己,韩致远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而下首众人见此情景,只觉得毛骨悚然,那种很快就要改朝换代的想法再次袭上心头,完完全全觉得此时含笑凝视龙椅的摄政王,那就是在审视自己的椅子到底舒不舒服啊。
然,事实上,他们不知道,韩致远凝视的根本不是龙椅,而是龙椅上那个人好吗?他感兴趣的从来都是龙椅上那个人嘛。
第43章 古代帝王(8)
自从那日之后, 韩致远便再没见过小皇帝。直到第三日的早朝他依旧称病不起,韩致远干脆宣布以后三日一早朝, 虽然反对声一片,但摄政王本就是我行我素惯了的,有赔笑附和的, 有不敢出声的,自然也有反对无效的。
韩致远暗笑那晚的事必定是给小皇帝带来不小的冲击, 尤其是他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个回答, 韩致远相信小皇帝必定是听到了,说不得现在就是在琢磨怎么对付他, 想着怎么弄死咱这个觊觎他的断袖来着。
不过韩致远也乐得给他一点时间,毕竟你强权压制人家那么多年, 又是觊觎人家龙椅又是妄想人家本人的, 再怎么说也得给他点想对策的时间不是。
一直以来,全天下都知道大爻的皇帝名存实亡, 摄政王大权在握一手遮天,只差穿上那身龙袍坐拥天下,但只要摄政王一日不坐上那个位置, 这天下就还是司马家的天下, 那些忠于司马家的人便还有希望。
况且, 他们一直猜测摄政王按兵不动的原因,并不是碍于当年他对先皇发的那个毒誓,而是他们韩家一门忠烈,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这根本就是有辱祖先的行为。而他们也为此拼命扶植小皇帝,让他在摄政王出手之前强大起来,不说立马搬倒摄政王,但至少能与他抗衡,那么,实权终有回到司马家的一天。
然,这都是聪明人的想法,总有愚忠又迂腐的,无时无刻的做着作死之事。比如韩致远现在手中拿着的两道秘折。
众所周知,皇上即位的时候年仅七岁,而韩致远身为摄政王,说是辅佐小皇帝,其实除了教育小皇帝各种技能之外,大爻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决策,而其中最基本的一项就是每日批阅奏折,即便是现在小皇帝十七岁已经开始学习批阅奏折,但其实到他手里的,那都是摄政王过目之后的。
即便是有人想偷偷送到小皇帝手中,以摄政王的手段,秘折最终也会先落入韩致远之手,然后才会送到小皇帝的手中。但可怜有些人就是看不透不怕死,非要往枪口上撞,不过韩致远倒也佩服原主,这样的人被留下的几乎都是那些迂腐的愚忠之辈,但其身份又都是举足轻重的,而那些稍有能力的,都被他清理了。
韩致远望着手里的两道秘折难掩笑意,然后便愉快的决定,是时候去见见躲了他几日的小皇帝了。
“送回去,”韩致远含笑将几位大臣联名上奏的两道秘折递给面前一人,淡笑道,“不要让他察觉。”
毕竟,要是让小家伙知道他辛辛苦苦挖去的心腹其实是他的大敌人安排的,实在是过于残忍了些。
韩致远发现,原主韩忠忻其实就是个控制狂,虽然他完全没有夺人家位置的意思,但他这样比直接抢了夺了还让人无语,因为小皇帝在一段时间以来,其实就是个傀儡嘛,难怪人家天天想着怎么弄死他。
于是乎,龟缩在寝宫好几天的司马锦霖刚刚收到心腹小太监秘密送到手中的奏折,正暗恼这几人没脑子瞎出主意时,突然就见小德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说是摄政王已到了门口。
司马锦霖一惊,想都没想就将手中的秘折往怀里一塞,抬眼就见韩致远一脸暗沉的走了进来,脸上甚至挂着些焦急。
“皇叔你怎么来了”小皇帝努掩下方才一瞬间的慌乱,一脸诧异模样。
韩致远则一脸严肃,甚至带着些急切,“皇上莫不是那日宿醉还未好?怎么这么些日子还未缓过来?”
司马锦霖不着痕迹的一僵,可他还没开口就听韩致远继续道,“皇上不会喝酒就不该喝那么多。”韩致远的口吻中已经带了一丝责备之意,但还是难掩担心之色。
司马锦霖一顿,闪出尴尬之色,同时如往常那般撒撒娇似的抱住韩致远的手臂,“皇叔,朕知道了,下次不再喝便是。”不过,在得知韩致远对他怀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