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很配合,“不会的。你是我的‘大本命’。”
“哼,你那么毒舌,明明是我的黑粉!”
“《所以,和黑粉结婚了》。”
那是我们相识的第六年,一起去看的第99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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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先森的生活自理能力特别强,在旅行中简直是哆啦a梦。
我受凉感冒了,他会拿旅舍的电吹风对着我的太阳穴吹,与此同时还拿热水给我泡脚,并且让我喝着热开水,逼我出身汗再睡觉,次日总能痊愈。我偶尔晕车,他总能掏出鲜姜片来贴在我肚脐上,缓解症状。
记忆最深刻的是在迪拜旅行,我穿的裙子起皱得厉害,那晚我们回旅店都很累了,他还用手机里的翻译app,用阿拉伯语向前台借蒸汽挂烫机,可惜没有借到。
我在浴室洗澡,他敲门,“让我进去一下。”
“我累死了!你别闹了行吗?”我不耐烦地说。
他却已经拉开门进来,瞪我一眼,直接用衣架把我的裙子挂在浴室的钩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
他懒得理我。第二天裙子褶皱去掉了大半,我才知道,他是利用热蒸汽自然地熨平衣物。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懂的这么多。
他毫不留情地说:“是你太小白。”
“别假装嫌弃我的样子,你明明很享受照顾我的感觉。”
我这样说着,原本准备自己撕开配pd(中东口袋面包)的huus(鹰嘴豆泥),想了想还是交给卜先森。
他“吱啦”一声撕开,心情很好地递给我。
真是幼稚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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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兰(鲍德温街),世界上最斜的街道,走上去比爬山还难,需要手脚并用街上有人开车向下冲,来征服这世界斜极。
当时我们租了一辆小摩托,我说:“既然来了,我们也来征服一下吧。”
可卜先森不肯。我嘲笑他胆子小,他说:“给我十分钟,我把后事准备一下。”
我笑,“别说得好像你有几个亿遗产似的。”
他想了想说,“也对,我最宝贵的遗产,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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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先森在去深圳出差长达一个月之前,为了让我对即将到来的异地恋有个心理准备,带我飞了趟台北,目的地却是花莲,在曾经赫赫有果厂待了一整天。
他说他小时候看到一个故事,小男孩最果厂的糖,每天都要排很长的队来买糖,有一天他问卖糖的阿公,为什么这里的糖如此美味。
阿公说:“因为等待。等待的时间,让遇见变得回味悠长。”
那晚我们去花莲一个小众电影院看了黑木瞳和冈田准一拍的《东京塔》,冈田准一说:“我很享受等待她的时间,等待得越漫长,我越爱她。”
后来的一个月异地恋,每当我想念卜先森,都会果厂的绿草地上,他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侧脸上。太平洋的风吹来,树影晃动,似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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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加坡玩,我最“心水”(喜欢)新航的famp;n冰淇淋。
经期不能吃冰,我趁着卜先森补眠时偷偷吃了几口,结果难受得捂住肚子。
卜先森知道后气得半死,冰块脸,对我的讨饶不为所动。
空姐送热水来时,我指了指卜先森说:“ve a wh ‘她知道错了’。”
空姐中文太烂,竭尽全力地对卜先森说:“她石头戳了。”
飞机上的中国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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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卜先森的第六年,在外人眼里,他事业有成,我却还像个刚毕业的小白。我妈经常警醒我,说我和他的距离越拉越大,将来终有一天婚姻告急。
我其实也很焦虑。这焦虑也表现在旅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