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迹,用了一张,剩下两张拿去拍卖行,能卖万颗灵石。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瞧一眼云邡没收起来的画,“仙座,那画……”
云邡看回来,目光好像有几分锐利。
岫玉立刻住嘴,知道哪些玩笑不能开。
他拿了符咒就心满意足,更何况还有意外之财,立马笑嘻嘻的告退。
云邡拦他一下,“我问你,今日你所见,岭南民风如何?”
“好!”岫玉道,“这儿吃的还特别多!老板都可好了,招待我试吃,不收钱呢!”
“除了吃。”
“嗯……到处都有货摊和铺子,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还见许多人拥着一起去戏院,说有个名角儿,要不是我买了好多吃的,差点也想去了!”
合着还是吃。
“我觉得比小时候好多了,我今天和青阳宗的弟子交谈,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他们想修行不用大考,就直接给青阳宗交束脩来上课,真好,我都想再多住上几天了。”
云邡若有所思,斜岫玉一眼,随口道:“好,我们走了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岫玉又气鼓鼓:“仙座,哪有你这样聊天的!难怪大师兄不理你!”
云邡:“…………”
在云邡要撸袖子收拾他的时候,岫玉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云邡一翻袖子,暂时没心情治这个臭小子。
他静静的想着岫玉的话,也认可道:岭南如今似乎的确不错。
入夜以后,谢秋寒在陌生的床上躺了小半宿都没有睡着。
修道之人原本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不碍着什么,兼他现在心里一团乱麻,更是睡不了了。
今日一场意外把他那点羞耻心都耗了个干净,如果地上有个洞给他钻,他恐怕就要盖上王八壳再钻进去,再不出来了。
可天大地大,就是没这样一个清净的地方给他躲,他能躲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这可怎么办呢?
谢秋寒面色变化不定,坐在床边发呆,直到一阵越来越清晰的笃笃敲窗声响起来,他才恍然回神,朝声源处投去目光。
窗户打开一条小缝,露出半张脸,小声冲里面喊:“谢师兄,谢师兄!”
谢秋寒:“…………”
来人是方匆。
谢秋寒一拍脑袋,忘事了。
方匆跳进来,埋怨道:“师兄让我好等,子时都过了三刻钟了。外头许多虫蚁,防也防不住,咬的我腿都肿了。”
一边说,一边还作势要撩裤腿给他看。
谢秋寒一个头两个大,一点儿也不想看他半夜来自己房里脱裤子,连忙阻止,道:“对不住,我耽搁了,咱们去吧。”
方匆不作他想,点头,跟上了他。
月黑风高,最宜做贼。
两个身影在山峦密林里穿梭而过,树叶沙沙,一片叶飘下,掉到夜间活动的鸱鸺脑袋上。
这小东西将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上一圈,没看见任何异常,困惑的拿翅膀挠挠头,继续呆在树枝上做雕像。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已经跃过广阔密林,落在了悬崖峭壁之上。
陡峭的石壁下,大江翻涌,狂风呼啸,像站裂着巨口的怪兽。
方匆见了,心生了畏惧,后退两步,道:“师兄,要不,还是算了吧?”
谢秋寒侧头,挑一下眉,“怕了?”
都说在一起久了的人,神情动作都会越来越像,谢秋寒这个细微的神情,与仙座像了十成。
方匆吞了口口水,“不,不是怕了,这,我听长辈们说,这底下只是湍急水流和坚硬的岩石,因为水流太急,所以连泥沙都没有,若一不小心跌进去,铁定要撞个粉身碎骨。”
谢秋寒低声笑一下,转而温和道:“我们修道之人,与普通人不同,你今日也跌下去过了,并没有大碍,只是去查看一番,不会怎样,当然,若师弟怕了就算了,都听师弟的,我也只是来帮你罢了。”
方匆听他这样说,又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今天掉下去过,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去底下探探罢了。
况且是他约谢师兄来的,又不是谢师兄把他绑过来的,到了这儿临时打退堂鼓,实在太丢分了。
这样给自己做了一通思想工作,方匆便下定了主意,道:“多谢师兄襄助,咱们事不宜迟,下去看看吧。”
谢秋寒微微一笑,颔首。
江水奔涌,二人一前一后,从岩壁上走下去。
方匆功底的确不错,垂直踩在岩壁上,也稳稳当当的。
谢秋寒在后,略眯了一下眼睛,手藏在袖子下,一道雪光反射而过。
正当这时,突然一只非金非木的圆杆横亘而出,带着一阵令人耳根发麻的呼啸声,朝他打过来。
谢秋寒不急不缓,有条不紊的伸出右手,用真气挡了一击。
方匆吓一大跳,连连后退几步,抓住凸出的岩石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