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伸手捏在她脸颊一捏,借着双唇骤分之时塞入丹药又合上她牙关,硬生生将丹
药喂入。
「好话不听非要用强才肯就范么?」吴征坐直身子施施然道:「你暗害本官,
当是欠本官一条命。不过你今日救了雁儿,也算还了一条。一命抵一命,咱们两
相扯平。日后本官不会将前事与你为难,你也休要想以救命之恩要挟雁儿。两不
相欠,我杀你干甚么?」
「谁要你来做好人!我要你的命和救雁儿没有干系,不要你来抵还。」瞿羽
湘越看吴征越不顺眼。方才她只是装睡,吴韩二人之言全数听在耳里。雁儿心如
铁石,连救命之恩都不能稍动半分,大发的醋意已是散得满屋皆酸,恨不得现下
便咬死吴征。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与本官何干?」吴征嗤笑一声嘲弄道:「你现下是
在为难雁儿,本就是段畸恋,怎地说得大义凛然似的。做错了事情说你两句还不
成了?」
论口舌之灵便瞿羽湘差了老远,索性闭目不言来个不理不睬。
吴征一拍双腿起身道:「好心好意救你性命招来顿骂,想教你两招能亲近雁
儿的办法又不想听,得,走了!」
「什么?且慢!」瞿羽湘急忙睁眼见吴征起身要走,一时竟忘了身上伤痛奋
然伸手要拉。这一下用力极大猛地扯到伤处,登时发出一声痛呼。
吴征心知雁儿二字对她是百试百灵,也想不到能如此激动,回身时已闻扑腾
闷响。原来瞿羽湘发力时竟连上身都已探出床沿,以她目前伤势之重全然支持不
住,竟从床上滑落下来,额角重重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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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命了?」吴征怒骂一声,又好气又好笑,亦感这一份爱意情真意切。
剧痛与脱力让瞿羽湘气息奄奄,吴征揽住她肩头轻轻一提放在床上仰天躺好。
见她疼得牙关打颤,肩头的伤处又渗出汩汩血迹。
祝雅瞳赠与伤药后并未讨回,余者正是要给吴征使用。吴征伸手解开瞿羽湘
肩头绷带结扣,她娇躯一抖又是挣扎要起。
「你再乱动一下或是乱说一个字,我即刻掉头便走,休想我再说半个字!」
杀手锏一出,瞿羽湘虽极为繁恶他靠得太近,也只得闭目强忍,再不敢动弹一下。
吴征七手八脚地解开绷带重新敷上伤药,口中絮絮叨叨不断:「好端端一个
美人儿,喜欢你的男子不少罢?偏生要喜欢女子,暴殄天物!一身脾气又大又臭,
本官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你个脑子有毛病的。想要本官的命,本官还得巴巴地受人
之托给你治伤,娘的还不领情。真想一掌劈死你一了百了。」
瞿羽湘被他骂得惨烈一句话也不敢回,气得七窍生烟,只是吴征这一打岔,
肩头绷带扯开淤血重又撕裂伤处的剧痛倒轻了不少。
一摊子处理下来,吴征也冒了头汗,索性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肆无忌惮地打
量尚未盖上的肩颈。女捕快向着公服也掩不去骄人身段,近距离观瞧下只见肌肤
欺霜赛雪白得几乎透明,平躺着亦傲然坟起的胸脯极为豪阔,即使一身血污又脏
又臭,丽色仍拔群出众。
「现下能不能好好说话?」吴征冷然问道,见瞿羽湘依旧闭目不言,无奈敲
了敲额头道:「本官问你,你就答。」
「能!」瞿羽湘又气又恨,几从牙缝里迸出字来。伤痛时虽气急攻心,也记
起吴征机变百出,虽心里死不承认,实则对他所言的方法万分期待。
「成!方才的要求依然做得数,别和本官甩脸色!」吴征警告了一句,才缓
缓道:「你喜欢雁儿本没有错,错就错在有了非份之想。这个错怨不得旁人,也
影响不到旁人,唯独倒霉的就是你自己。你且想想,其一,雁儿已钟情于我十分
相得,你现下想介入谈何容易?其二,你又与雁儿一般时女子之身,大违世间常
理。莫说什么你是,雁儿可不曾对女子动什么情欲之念。二者相加,难上加难,
是也不是?」
「是!」
「那便是了,你说什么想嫁与雁儿做她的妻子,那是想也休想……」
「你方才说教我的……」
「本官说完了吗?老爱插嘴!本官方才说教你,教你什么?」
「教我……亲近雁儿!」
「是了,本官说的是亲近雁儿,可没说教你做她的妻子。本官向来不打诳语,
你莫要胡乱怪罪。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想亲近一番,还是必定要
做她的妻子?」
瞿羽湘闻言顿觉失望,心头也迷茫无比。她单恋韩归雁之情向来深埋心底,
从未如今日一般开诚布公地谈论。吴征之言虽难以接受却又字字属实,这一份情
感不仅错漏百出,连自身也不明白想要什么。必定要做她的妻子?那是最好!只
是想亲近一番?退而求其次也是心中所望。
「我不知道!」
「呵呵,本官就知你不知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必定要做她妻子,那是想
也休想,若只是想亲近一番,本官倒有个办法。有,且仅有,唯一的办法!」
「是什么?」
「行,你现下闭嘴听我说完!」吴征厚着脸皮细说一遍,瞿羽湘听得目瞪口
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