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有人来向方七佛禀报:“突然有一支官兵出现在会稽山上,据探来自明州。”方七佛道:“这支人马来得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不入城中,而处高山之上,意在与城军成犄角,掩护一翼,防我军抄袭,防我军四面困城,而控制一阙。城池但破,城中之敌可以退守于此,或经山而遁。这支人马正可接应。另外,它还可以乘我攻打城池之际,而行骚扰我侧后。之初,我咋没想到先抢占此山?只把眼睛投到城池矣。疏忽,疏忽。我当乘其方至,立足未稳,打掉它。”于是,以部分人马牵制、提防城内守军,自己率一支兵来图会稽山上的援敌。但是,这山比城池还难攻打呢,就地取材,石块、大木,充分准备,居高临下往下打,致使上攻的腊军屡屡受挫。尽管方七佛又调来的一些人马,先后投入到越州战场的总兵力达到近十万(听来很多,但第一次参加作战的新兵员所占比例很大,基本没有经过必要的训练,缺乏真正的战斗力与经验,属于临阵磨枪),全力攻打,然而攻山山未撼摇,攻城城不开阙,依旧教人大伤脑筋。可惜军士方祥在杭州城里处置事务,要是在这里便好了。方七佛头脑冷静下来做一思索,想到,敌援虽来,但由于紧促,其所备所带的粮食必然十分有限,如果将山之要道封锁,切断给养,那么时间一长,它必惶恐致乱,利于自己攻取。想到做到,马上付诸实施。这招真还奏效,明州兵在山上呆不住了,被迫选择晚上整军突破封锁,窜入越州城内。虽然没能将之消灭,但是,毕竟不须再把注意力分散到两个地方,而可以集中于一点。又有郑彪将上万人来到,方七佛大喜,实施围困的同时,全军攒足了力量攻打越州城。
越州城连续遭受猛烈的冲击,难加支撑,逐渐摇摇欲坠,教人有陷落之感。城中的所有官吏俱慌了手脚,“这可怎生是好?城池若破,那我们谁也甭想有活路,下场必然同杭州同僚无二。”通判皇甫清眼珠一转,冒出了一个点子,如此这般一说,一等文武官员均点头称善。吕鹤年派出了两位官员,打着白旗,坐吊篮缒到城外,到腊军正营来拜见元帅方七佛,商洽投降事宜。方七佛因为连日来虽强攻屡屡,可是前后折损了有二万余的人马,却是干赔本,不得立锥之地,所以懊恼万分。正愁着呢,闻得城中派出来了请降,大喜,心说:“原来他们也是撑不住了。”教两名官员来见。简短说,双方会了面,方七佛未对来客纵凶。两名官员战战兢兢,捎上吕鹤年的话。只要能够保全满城上下所有人等的性命,不加伤害,他吕鹤年肯愿献关归顺。倘若不允许,那他就只有率合城人众死命抵抗到底,直至无一兵一卒。有软话,有硬话,详细事项挺多。方七佛思:“若不应许之,其必做困兽之斗,恐怕我两方还要僵持一些日子下去,又不知要搭上多少我军将士的性命。也会因为战事持久,耽误向他处用兵发展,不利全局之策。不如先答应了他,待到城池到手,一班鸟吏狗官们无了依托凭靠,便就成为了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翻脸不认许诺,籍口如何,收拾于之。对待这类恶种败类,无须讲什信用、仁慈。”打定了主意,对吕鹤年所提出的条件,基本上表示予以满足。双方定于后天便接受越州官员之降。商定之后,两名官员欢喜非常回到了城中。使命完成,性命也为丢在腊军大营,幸事也。见到吕鹤年复命。吕鹤年大喜,道:“事将成矣。”着手安排。
却说便在第二天,即所定受降之日的头一天晚上,城兵倾大部兵力,分兵多路,对城外腊军的个个营盘发动了突然而又猛烈的袭击,但主要还是针对于方七佛的主营。因为腊军将士都已经知道越州城的守敌已经表示肯于归顺,本军明日即可接受其